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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在这里,就帮着华语把家搬了过来,华语无法说服老妈,老妈坚决不来沙河,搬家的时候她跟着过来一次,牵着豆豆进电梯,老妈手忙脚乱,又不知道按哪个楼层。华语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以后上下楼她也一起出来进去,又不会让老妈一个人出入。就这样的说服,也没用,老妈来了一次,就要回去,坚决不在这里住。她说一进电梯头就晕。华语没有办法,只好当天就把老妈送了回去。
从此,华语开始了两地生活,北京------沙河。说两地,其实有点夸张,毕竟华语每天住在沙河,从此这两年里,她将一直住在沙河市,但是隔三差五就要回趟北京。家里有老妈牵挂着她,每天晚上黑天以后打个电话回去,确定老妈在房间里,这才放下心来。华语是喜欢喝红酒的,但每天给老妈打电话之前是绝对不喝一口,她担心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回去,又喝了酒,这车就开不成了。那得多急。只要电话打通,知道老妈安全在家,她就会倒一点红酒给自己,浅酌起来,也算是打发陪读的寂寞时光。姚远是不可能天天陪在这里的,家搬过来的当天下午,送老妈回去,也把姚远送到了地铁站。华语从来没有送姚远去过火车站,每次也就是送到地铁,然后姚远自己一个人走。华语担心火车站的离别,让自己伤感。何况北京站到沙河市的距离又增加了,把姚远送到地铁站,看着他随人流进去,华语才走出去,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滋味,这样送和送到火车站有啥区别呢。华语最烦离别,总有一种忧伤的滋味在心头。
把老妈送回家,把姚远送走,华语一个人开车回沙河,她将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晚自习一下课,儿子顾小洋就会回这个新家了。去学校宿舍把顾小洋的所有东西装上车,接到新家之前,华语还给了顾小洋一把新家的钥匙,当时房东给了她三把钥匙,人家看有姚远在,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生活,所以房东一高兴,三把钥匙都给了他们,华语自然不想解释,自己留下两把,儿子带上一把就是了。华语当然也知道房东的高兴来源,自然是因为房子这么速度的就租了出去,前面说过了,华语是看房东在贴小广告,才和她搭上话的,她觉得和这个房子有缘。也知道了前任房客是准高三生,刚高考完腾出房子,这么快就又租出去了,房东自然高兴。
华语需要房子,房东需要把房子租出去,这果真是一个双赢的事儿。最关键的是房子离学校近,不用再考虑顾小洋是骑自行车还是坐私人小面的,或者自己不放心如果离的远的话要亲自开车接他,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天天开着车接孩子回家,华语还是没有更大的胆量。上下楼,如果遇上坏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孩子,总归是充满了太多的危险因素。所以,华语虽然想省钱,可现在这钱万万省不得,一年一万多的房租,另外物业取暖全归自己,这也真是让华语醉了。华语在燕郊的房子,一年租不上太多的钱,又都是季付,而且物业取暖全归房东负责。果真是学区房就是不一样。老妈宽慰她,说反正就住两年,又不是年年租房住。华语一想也对,也就释然了。
看看时间,儿子顾小洋快放学了,华语希望和儿子在小区外面相遇。然后,他们一起走回这个新家。走出电梯,走到楼外,这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曾经来过,根本一点也不陌生,也许因为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有一个和她最亲的人,所以因了这个最亲的人,她才觉得这个城市不再陌生。
想不到,小区外面有好多等待的家长,因为孩子们从马路对面走过来,这些家长和孩子一起走进这个小区,或旁边那个小区,两个小区同是高楼,那个小区的孩子似乎没有华语所在小区的孩子多,这个小区一共五栋楼,隔壁小区只有二栋。
看到儿子,华语招了下手。两人随着学生人流,走向5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