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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瑞自觉已经说通了招财，于是便将自己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招财，位面交易系统的副手，可以随便换人吗？”

“不可以啊。”招财很惊讶，没想到温文瑞神神秘秘的，竟然是为了问这样的问题，“你和云航签订的是平等契约，除非你违反了契约规定，系统自动收回你的副手权限，否则就算是云航，也不能轻易换掉你。”

招财没说的是，如果当初他们签订的是主从契约，那么张云航是可以让其他人替换掉温文瑞的，只是不会要了温文瑞的命，但也还是会将他关于位面交易系统的记忆全部删除。

温文瑞顿时松了口气，他见招财一脸疑惑，未免招财追根究底，他赶忙摆摆手：“你去忙吧，我就是当时签订契约的时候没仔细看，这才随便问问。”

招财一脸黑线地回了系统空间，总觉得，温文瑞似乎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刚刚他那满脸的敷衍，根本连掩饰一下都没有，好吗？

张云航恰好给索傲和斯登都留完了言，一见招财回来，就顺口问道：“文瑞是有什么事吗？”

招财脑中顿时闪过了“果然如此”四个大字，身为智脑，他肯定不能隐瞒宿主，所以根本没（hen）犹（le）豫（yi），他就直接将温文瑞刚刚问他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张云航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得到了重要情报，他立刻坐直了身体，追问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件事？”

招财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张云航向后一靠，瘫在摇椅上，皱着眉自言自语：“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看他的表现，应该不是不想要副手这个职位了，那他是担心我收回给他的权限？为什么呢？昨晚还好好的啊？”

此时的张云航，非常想到网上发个帖子求助，连标题他都想好了。

就叫#刚意识到对心上人的感情，心上人就以为我要和他划清界限，求问我们之间还有希望吗，在线等，特别急！#

“哎，有问题就解决，怕什么！”张云航天马行空地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不过就算心里有些没底，面上他是不会让招财看笑话的，必须表现得特别有信心才行！

豪言壮语说完了，张云航就火急火燎地出了空间，要解决问题，他总得先把问题是什么搞清楚啊。

招财摇摇头，叹了口气：“人类真复杂，我还是去找淑瑶吧。”

......

张云航虽然想要弄清楚温文瑞为什么会问那样的问题，但他肯定不能将招财供出来，否则日后岂不是没法儿从招财那里知道更多的重要消息了？

他本来是打算想办法引着温文瑞说说心里话的。

但是他“醒”过来之后，温文瑞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正常到让他无从下手，结果一直到午休时间，他都没能找到机会，不着痕迹地套出话来。

就在张云航秉承着“有误会，早消除”的原则，想着要不要直接和温文瑞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时，班长贺静婷跑来和他们搭话了。

贺静婷刚刚在洗手间洗了手，所以这会儿就一边擦着护手霜，一边问张云航和温文瑞：“你们俩过年那段时间，有什么安排吗？”

“恩，我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云航就不好说了。”温文瑞说完，看了看张云航。

“有家宴。”张云航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那就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高中最后一个新年，大家一起聚聚呢。”贺静婷嘴上说着可惜，面上却不太在意的样子，她眼珠一转，又补充道，“这也不是我提议的，是校花孙恬谧那个班的班长来找我的，孙恬谧十八岁成人礼正好就在春节前三天，他们班班长找我，说想趁着机会，大家一起聚一下，给我们的高三，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只有我们两个班？”温文瑞愕然，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冲着张云航来的呢。

他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如果没记错的话，孙恬谧不就是那种很有古典韵味的美人吗？真没想到，他昨晚刚刚纠结过这个问题，今天就要开始面对了。

“我们是兄弟班嘛。”贺静婷耸耸肩，她见温文瑞神色有些不虞，便打趣道，“校花和校草什么的，多美好，多具有回忆的价值？听说孙恬谧还邀请了另外两位低年级的校草哦，不过只有我们班是全班都邀请了，大概是因为我们班有两个校草？”

恩，原本他们班是只有一个校草的，就是张云航，不过后来又多了个温文瑞，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孙恬谧绝对不会是冲着温文瑞来的。

温文瑞虽然身高很男神，但有他那长着大眼睛双眼皮的娃娃脸，和萌死人的小酒窝在，基本所有女同胞都只会被他激发出母性的慈爱来，好吧，也许还有一些腐妹子会有点别的想法，但那绝不包括男女之间的迷恋。

温文瑞大概是实验高中四大校草中，最不被男生羡慕嫉妒恨的那一个了。╮(╯▽╰)╭

张云航其实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温文瑞，自然也就看到了他的变脸，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张云航似乎突然明白了温文瑞为什么会问招财那样的问题。

想了一早上，张云航已经能够确定，温文瑞的异常应该是因为昨晚发生的某件事，而昨晚也就张淑瑶这个机器人的出现比较值得在意了。

原本张云航有些怀疑，是不是温文瑞意识到以后他会结婚生子，到时重心就要放到妻儿身上，所以可能没法兼顾位面交易系统这边，才会问招财能不能换个副手。

但想到温文瑞并不是自己不想当副手了，而是怕被换掉，张云航这才愉快地否决了这个让他火大的可能性。

现在温文瑞听到校花孙恬谧的名字后，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而孙恬谧和张淑瑶又属于同一类型的美女，这些线索加起来，张云航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让他雀跃不已的答案。

温文瑞，会不会是因为吃醋了？

他担心自己以后有了爱人，就想让他把副手的位置交出来？

张云航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然而现在的状况，实在不允许他放飞自我，他也就只能辛苦忍耐了。

不过再怎么忍耐，他浑身上下还是不可避免的散发出了愉悦的气息。

察觉到这一点的温文瑞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不就是被校花青睐了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贺静婷不像温文瑞，对张云航了解颇深，所以她没看出来张云航的好心情，只以为张云航不耐烦听她说这些，连话都懒得回呢。

“哎？我发现你这皮肤真不错啊，越来越往婴儿的方向发展了。”贺静婷见张云航不理她，也就不再说起校花的事，本想回去复习，结果突然注意到了温文瑞的白嫩肤质，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有什么保养品赶紧分享啊。”

这话问得温文瑞心情更加郁闷了，明明他和张云航都吃了洗髓丹，甚至张云航还经过了系统的改造呢，怎么他就变得越来越“婴儿”了，而张云航却越来越“男人”了呢？

“你什么时候见我用过那些东西了？”温文瑞轻哼一声，总觉得贺静婷和他说话的时候，有种把他当闺蜜的感觉，这种情况下，他完全不想和她多说。

贺静婷一想，还真是，天气一冷，他们班里绝大部分女生和一小部分男生就将面霜和护手霜都带到了学校来擦，但温文瑞和张云航却从没用过这些东西。

虽然不知道温文瑞在家里是不是用过什么护肤品，但眼见温文瑞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贺静婷自然很识时务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等贺静婷走了，温文瑞想要继续看书，结果一直静不下心，最后，他到底还是没忍住，装作闲聊的样子，小声问张云航：“校花邀请你，怎么不去啊？”

张云航心里想着就知道你会问，面上却很是高冷地回道：“没兴趣。”

“我还以为你喜欢那个类型的女生呢。”温文瑞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再次试探了一句。

张云航抛掉高冷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