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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我也可能过虑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小张胖子在县车队被丰田小面包车压过腿都没事的那回事?”
“记得呀!那年夏天这胖小子中午图凉快,躲在车阴影下睡觉。结果司机老李没看见,一着车就从这小子大腿上压过去,等车过去这小子一声惨叫,差点没吓得老李尿了裤子。”
“可不!老李吓得腿都软了,当时连车也下不来。后来足有半年不敢摸车。可这小子屁事没有。除了吓了一跳,就一句话:‘别告我妈!’哈哈!”
“哈哈!可不!这小子从此的一名叫‘三角木’。噢!老胡,你可别乱想瞎推理。你知道小张胖子可管马书记的老婆张老虎叫二姑。你要是想冲她胡说,当心你裤裆里的二两肉!”
“哈哈!马书记怕他家张主任,我可不怕。妇联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这次是天大的喜事,张老虎知道了还要请我吃饭才行。”
“咦?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老胡嘴里今天怎么出象牙了?”
“不和你搬嘴劲儿。看你我同学多年份上,今天让你也长长见识。你知道以色列最厉害的突击特工队‘摩萨德’吗?”
“当然了,全世界最厉害的杀手团。近战格斗一流,尤其是徒手格斗,全是吸取全世界最顶级的杀人招式,简直是一招毙命。”
“呵呵!不错呀!看来当官还没把书本忘了。你就知道,他们格斗术是整理世界武术搏击中顶级招数,博采众长而成只是皮毛,算不得本事。
你知道不,其中有一招是从日本空手道学来的。直接打击人的生命中枢----延髓,叫做‘切萨哇’。只要被击中,轻则重伤昏迷,重则立即致命。即便不死,昏迷后也是或耳聋、或偏瘫,或呆傻,反正准得落个终生残疾的后遗症。”
“那又怎么了?你就吹吧,难道你看见‘摩萨德’来这里不成。”
“那到是没有,只是小张胖子今天阎王殿上走了一遭。你注意到他颈后的那一团青没有?”
“有啊!不就是一小团皮下淤血吗?你们的诊断是‘软组织挫伤,皮下淤血’,诊断书不就这么写的么!”
“这是切萨哇留下的典型伤痕。知道不?”
“你肯定?”看着胡法医认真而肯定的表情,赵县长脸色一阵泛青。“那么小张胖子会……?”
赵县长想到马书记和妇联张主任铁青的脸色,更加忧心忡忡,一个“死”字在口中呐呐就是说不出来,喘口气才压低声地说。
“完了,这下马书记至少半年别想喝酒了。怪不得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面包车压过都没事,哪里能被一挥手就撂倒了,原来是击中要害了。”
“你看你,不是说是喜事吗?小张胖子没事。照理说这里被打击后,在大脑最重要的生命中枢,一个称为延髓的区域会出血。出血块压迫生命中枢,然后人就死亡了。
小张胖子查了B超,脑CT都没事。只是脑CT呈现一点轻度反应性水肿,这通常是脑受伤出血后的典型反应。
但是,小张胖子延髓不仅没有出血块的压迫,连脑震荡都没有。就像出血后在延髓内有一团海绵一样,把血吸走了,伤痕修复了,没事了。”
“这小子皮糙肉厚的,汽车压过都不死,打一下也死不了。”赵县长松了口气,人也活泼多了。接着话锋一转,“老胡,**的想吓死我不成?说话他妈的大喘气,不怕憋死你个狗日的。妈的,今晚你请客给我压惊。”
胡法医大惊失色道:“你一个县长好意思吃我一个穷书生的请?真是太没天理了!我怎么这么倒霉,结交你这么一赖皮损友!”
赵县长终于哈哈大笑着说:“怎么样?你看看,整个一穷酸样,至于财迷害怕成这样?不过,这话你知我知即可。其他人可千万别说,除非你在这里呆腻了。你就按医院的诊断书说皮下瘀血,软组织挫伤,精神受到较强惊吓。
嗯,对了,我让招待所朱所长放他休息半年,工资奖金照发。哦!外加5百元一次性营养费。反正是享受公费医疗,也让老张胖子家老婆王耙子,用她儿的名字多报点药费。让朱所长管松点,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就只当是职工福利。”
正说着,通知到会的各单位党政一把领导纷纷到会,两人急忙走出贵宾室来到会议室。赵县长自然是会议桌中间副主位上坐下。胡大夫找了个会议桌最远的角落坐下。
只见到会各位脸色沉重地围着会议桌,纷纷找个地方,赶紧悄悄坐下。相互间也就是点个头算是打招呼,气氛紧张,谁也不说话。
赵县长和胡法医也正襟危坐,赵县长埋头在自己的红色笔记本里不知在写什么。胡法医抬头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树枝,莫测高深。
不一会儿,张秘书进来,凑到赵县长跟前悄悄说:“马书记的车已经出高速了,我让县交警大队沿线实施交通管制,清理路面车辆,马书记说十分钟后到。”
赵县长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写着什么。小张秘书也在贴墙的椅子上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又大又厚的记录本放到腿上。
不一会儿,突然门外一阵低低的喧哗声,接着会议室门打开,马书记急匆匆赶了进来。大家一看纷纷起立迎接。一片“马书记”的招呼之声。
马书记先向赵县长点点头,然后对大伙儿说:“大家都坐吧。老赵,你来主持会。”
“还是书记主持的好。”
“这是行政口的会,我不便主持。不过,我可以先传达省里的几点意见和措施,然后我们一起讨论如何落实吧。”
说着就坐在赵县长右手边的正主位上,从公文包里取出一硬盒精装红塔山和ZIP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了香烟。
顿时会场内充斥着高档香烟芳香的烟雾。在场有几位老烟枪赶紧耸着鼻子深吸几口气。要知道这一支烟就值平常一顿中午饭钱的呀。
“那好,县外事接待现场办公会现在开始,先请马书记讲话。”赵县长充当龙套角色宣布会议开始。
“哼,嗨!”清清嗓子,马书记声音洪亮地开始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