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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伸出的筷子顿了顿,他觉得有些扫兴,这好好一顿饭居然会扯到天打雷劈,这丫头也太能跑题了!
“好吧,既然你想打包那就打包吧!”秦朗夹了一块鸽肉放入碗中。
见黄玩玩没有回应他的话,秦朗抬眼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她正卖力的扭着鸽子的翅膀,看她的那副凶残狠样儿,他敢保证,若是他不在场,她绝对会舍弃筷子改用手直接撕!
“为什么非得要翅膀?鸽子腿不是更好吃吗?肉又多。”
“我不喜欢吃包括鸡腿,鸭腿,兔腿等等一切腿肉!”黄玩玩依旧执着于鸽子翅膀。
“为什么?”秦朗有些好奇,女孩不都喜欢吃腿肉吗?
“我老娘说我当年出生比预产期足足晚了快一个星期,说我天生跑得比别人慢,于是从我记事开始,家里但凡有腿肉就一定夹给我,说是希望我能吃啥补啥!所以我渐渐的就对腿肉产生了排拒心理。”黄玩玩将好不容易扯下翅膀放入自己的碗中。
她要多吃点翅膀才能飞得更高!
当秦朗起身付账时,黄玩玩已经让服务员大大小小的打包了十来个袋子。
秦朗垂眸倚靠在包厢门边抽着烟,隔着花雕门他都能感受的到来自服务员的轻蔑与暗笑,毕竟能来这种地儿消费的人还真没有打包的!
餐厅大门外,黄玩玩向秦朗笑笑,“今天谢谢你请我吃了这顿饭,同时也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的话,把张天海的行踪资料给我!先谢了哈。”
秦朗没有接过她的话题,对着她微微一笑,“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了……”腾不出手的黄玩玩将头摇得跟拨浪鼓般。
“别废话了,上车!”语气不容反驳。
也许有人是天生喜欢吃硬不吃软的主,黄玩玩在秦朗的命令下反倒不矫情了。
跑车内,秦朗点开音乐,轻扬的歌声弥荡在车内,缓冲着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尴尬。
“丸子,回来上班吧。”秦朗斟酌了好一会,有些试探性的问。
“不回!”回去不就等于她辞职那天所说的话全是放屁了吗?
“呃,公司离不开你……”出于私心,秦朗说了违心话。
孰料,黄玩玩却只是挑了挑眉,有些顽劣的一笑,“哟嗬,拉倒吧!我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那如果,我说我也离不开你呢?你会愿意回来吗?”秦朗握着方向的手有些绷紧,眉心隐隐在跳动,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黄玩无微怔微愣微失神,她觉得自己的心肝儿好像漏跳了两拍,真爱的想点头时,程可珍的脸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浮现于她的脑海,让她整个人一凛,瞬间清醒。
她怎么会忘了呢?
他是标准纯粹的高富帅,她是地道扎实的女*丝。
他是流有高贵血统的黄金汉,她是出身三教九流的腐女。
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只能出现在童话里,他与她是一个天一个地,怎么可以有交集,但凡异类的强制结合都得遭天遣,好比白娘子与许仙,七仙女与董咏……
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若想平安无事,远离异类。
黄玩玩对着秦朗哂笑,“你丫的,逗我呀?吃太撑了?”
听黄玩玩近于委婉的拒绝,秦朗的心一跌,落入谷底。他哈了声,然后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真是有点撑了。”
黄玩玩跟着傻笑。
车停在黄玩玩家所处的巷口时,黄玩玩提着打包袋下车,坚持拒绝秦朗送她上楼。
“丸子,说真的,再考虑下。”
黄玩玩明白他所说何事,摇了摇头,“不回去了。”
“我敢保证除了我这儿,没有任何地方会录取你的。”秦朗语带双关的说。
黄玩玩一听这带有歧视的话,胸口一阵起伏,她抿着唇,挑衅的看着秦朗,“是吗?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转身离去,被轻视的她将地面踩得嗵嗵响。
秦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坚信她会回来的。
推开门,苏悦新正在翻着儿童服装杂志。
“新新,看,我都给你带回了什么好吃的?”黄玩玩献宝般将美食一一呈现在苏悦新面前。
望着眼前那价格不扉的佳肴,苏悦新惊叫声,然后又迅速的换上一副惊吓的表情看着黄玩玩,“你都是从哪弄的啊?”
“秦少请的,你就别想太多了,快,吃吃看,好不好吃?”黄玩玩不想扯太多关于秦朗的事,便急忙递给苏悦新一双筷子,试图用美食分散后者注意力。
听是秦朗请的,苏悦新看向黄玩玩的目光不由的变得有些暧昧,也就不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
嗯,真的好好吃哟,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高档的佳肴。
“玩玩,其实我觉得秦少本性并不坏,你真没有必要总是避他如蛇蝎。”
“呃,吃龙虾!”黄玩玩夹了个肥厚的虾肉放入苏悦新的碗中。
“从我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了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
“呃,吃鱼翅!”
看来黄玩玩是铁了心不想提这号人物,苏悦新也就识相的闭口不谈。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两姐妹们拼命消灭美食的声音,多年后,每当黄玩玩回想起这一幕总是痛与幸福并着。
就在她们刚把美食消灭光,收拾好残局,并肩躺在床上等消化时,房间的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推开。
苏悦新因猛得受到惊讶而小腹微缩,一股轻微的不适感从小腹传出,她伸手抚上小腹。
同样受惊的黄玩玩用一种想杀人的目光瞪向房门方向。
是哪个浑蛋这么缺德啊,不知道孕妇是不能受惊的吗?
房门口,一个人影倏得扑嗵声跪了下来。
“新新,你打我骂我吧,都怪我没用,都怪我!”张天海一副罪孽深重般跪在地面。
黄玩玩与苏悦新面面相觑,显然不知这是为何。
不过黄玩玩见来人是张天海后,无名的怒火便真窜心口。
“天海,你干嘛啊?起来啊!”苏悦新慌得想扶起他。
张天海挣开苏悦新的手,算是清俊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歉意,“新新,答应我你会原谅我,不然的话,我没脸儿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黄玩玩斜眼看着他,难怪他想向苏悦新一一坦白,想浪子回头?有可能吗?他不是几小时前才搂着另一个女孩亲亲我我的!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苏悦新不由的有些紧张与奇怪。
“你先答应我不会生气,不会恨我。”张天海一再要求着苏悦新允下承诺。
“你先起来嘛。”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起来!”张天海如牛般坚决。
他的坚决让黄玩玩的怀疑他不是来向苏悦新忏悔改过的,必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之事,给苏悦新倒了杯水,“小说里常写,但凡男人对这种态度求得女人原谅时往往是在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后。”
她的话落在张天海的耳中犹如闷雷,轰得他不由一颤。
“好吧,你先起来,我答应你,不生气不恨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苏悦新有些心疼的拉起张天海。
张天海顺势站了起来,带着悔恨低下头。
“新新,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才会让那笔钱被人给骗了。”
“什么?”黄玩玩与苏悦新同时大叫出声。
苏悦新惊讶的是钱财的丢失,黄玩玩惊讶的是此男竟能如此的无耻。
“怎么会这样啊?”苏悦新不由有些气急。
“当我到了你所找的那套房子楼下时,给房东找了电话,房东电话那头说他暂时不在那,大约要十几二十分钟后才会过来,于是我就在楼下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一个留寸头的三十多岁男人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要租房子的?我当时便点了点头,于是他带着我上了楼,打开你所找的那间房子,我当时看了下房子很是满意,便决定租下。所以就把钱全部给了他,他也我开了张收据,喏,就是这张!”张天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条递到苏悦新面前。
苏悦新没有接,只是看着张天海,不解的问:“既然你都看到了房东交了房租,这房子我们也就算是租下了,怎么说被骗了呢?”
张天海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悔恨,“问题是当我准备回来时,在楼梯口遇到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打的手机正是我的号码,然后他告诉我,他才是这房子的真正房东,并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刚刚收了钱的男人。”
“那然后呢?”苏悦新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当时我一听就懵了,于是便和他理论,哪知吵急了他们竟然动了手打人,新新,你看,这就是他们把我卡在楼梯口时造成的。”张天海拉高衣服,将后背对着苏悦新,那上面一道明显的压痕,青紫泛白。
苏悦新纤手轻轻的抚上,带着心疼的口气,“疼吗?”
“你说呢?你不知道当我明白自己上了当时那心情是如何的沉痛,新新,我想我们是遇到了诈骗团伙了。”张天海拉过苏悦新手,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像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孩子。
想到那丢失的一万八,那可是她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若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的。苏悦新缄默无言。
张天海悔恨低垂的眼睛悄悄的滴溜一转,然后拉起苏悦新的手便往自己的脸上扇,“新新,你找我吧,都怪我没用,你打我吧!”
连续的两巴掌吓得苏悦新急急收手,她心疼的抚上张天海的脸,“天海,算了算了,我不怪你,钱财丢了是小事,只要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不恨我?”
“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告诉我,他们打你打得重吗?”苏悦新此时眼中只有张天海。这个让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张天海轻轻的摇了摇头,眸里一捄微不可察的得瑟飘过。
将脸轻轻的贴上苏悦新隆起的小腹,像是在提前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黄玩玩端着茶杯,目光越过杯沿,鄙夷的看着张天海那煽情的表情,冷哼,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怎么就不进军娱乐圈呢?唉,老天总是将人才放错了位置!
“天海哥,我们可以报警啊!我想警察叔叔一定会帮我们讨回公道的。”黄玩玩装着一副天真无邪。
张天海全身肌肉不由一颤,他有些心虚的避开黄玩玩的目光,“除了这张假的收据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报案?”
“报案一定要有证据吗?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你放心,只要我们报了案,警察叔叔一定会找到我们都想的证据。”黄玩玩笑得有些阴险。
张天海转身看向苏悦新,“新新,其实一开始我也想过要报警的,但是考虑到你已经肚子这么大了,我的工作又忙,再加过一两天我妈就要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与精力来回的载波于警察局。再说,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话里话外皆是要求苏悦新放弃报警的意味。
苏悦新偏头想了想,好像张天海说的也很有道理。
“你们没时间与精力,我有啊!要不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万八千多元钱戴到别人的手上而做罢?”黄玩玩似乎是存了心的想当搅屎棍。
注意到她用的是戴而不是落,不由的眼眸一冷,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两分警觉。
黄玩玩摊了摊手,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天海哥,你说进过了那间房子?”
张天海带着警惕的神经点了点头。
“那人既能打得开钥匙,那就一定和这套房子的产权所有人有所关联,那么当警察叔叔通过房子产权人找到这个开门人时,为了证明我们所说的话更具真实性,所以就麻烦你先将那房子的格局大概的用笔画下来吧!”黄玩玩笑容依旧甜美。
张天海的脸刹时间沉了下来,一时哑口。
在黄玩玩期待的目光中,张天海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从小就不会画画,所以我怕画不好。”
“我没叫你画画啊,只要在纸下记下那房子是哪个角落放床,哪个角落放沙发,哪个角落是厨房或卫生间就行了啊!”黄玩玩步步紧逼,她非得撕下张天海的面具。
她知道张天海根本就写不下来,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到过那房子,也压根儿没有见过那房子的房东,兴许他还冒充苏悦新给那房东打了电话说不租了呢!
“我忘了,当时只是匆匆一看,没太在意。”张天海的声音有些飘渺,看向黄玩玩的眼神隐约中带着狠儿。